• Dec 24 Wed 2014 06:08
  • 其實

我也很想寫些有深度的東西ㄌ  不是老在這裡跳針似的說著自己都不知重覆過幾次的話題與內容   

 

只是  很多事情   很多時候  不去說它  不去重覆提醒自己把它們刻印在大腦長期記憶體內   日子比較好過  比較不傷心

 

所以   當生活中有自己覺得  比較正面  也比較有趣的事情發生時   趕緊記下來   免得被進入腦中短期記憶體的新資訊取代掉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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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心中有幾個疑問: 

 

A:為什麼老婆可以每每把車子停在草坪上? 明明車道很寬哪

謎回答:你老婆上次停太靠近你的新車  開門時撞掉你車身上的一小塊漆了  她車身的橘漆還黏在你的藍車上弄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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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為什麼家裡的玻璃杯越來越少?

謎回答:其實  家用品世界也是有物競天擇這件事的不經碰的脆弱傢伙---OUT!

 

C:為什麼老婆喜歡留那些本來裝堅果的超厚不透明塑膠袋?

謎回答:這樣才可以裝那些被打破的玻璃杯    既不會誤傷  也不會被看到

 

D:為什麼老婆把做好要送給鄰居的杏仁瓦片特別移出廚房?

謎回答:這樣你就不知道留給你的都是燒焦的  沒比較就沒傷害

 

E:為什麼老婆有時讓我直接從盒子裡拿藍莓起來吃  有時又要特別洗過?

謎回答:因為剛剛你老婆不小心把那盒藍莓灑在地上了    你家的地很久沒清了  你有三隻貓咪用踩過貓砂的腳走在你家地面上

 

F:為什麼有些老婆送的小玩意兒我現在都找不到? 像是那個蠟筆小新的練習筷?

謎回答:因為以為你不用  就送給同事小朋友了

 

G:為什麼今早看向門外  發現玻璃門上有黏膠?

謎回答:你老婆昨天出門本想留個字條給你  隨手抓了個膠帶就黏上去了   沒想到那是個電線膠帶  黏性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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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快中午時   我昏倒在地上囉    我覺得其實也沒真的失去意識   就是回座位坐下來時忽然發作   所以眼前發黑   正想振作起來   有一秒大概真的昏過去了吧   然後立刻醒來   但是為時已晚  身體已經歪向地面   所以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屈服於地心引力囉

這裏跟大家分享一個小知識  那就是  如果真的失去知覺  就算你坐在椅子上  身體也會滑下去的喔    有次在台灣發作時  那時我正在吃好吃的便當  下一秒就是聽到同事Julie在我頭頂尖叫  我當時可是卡在像野餐桌那樣的桌椅擺設的椅子上耶   雙肘還放在桌上扒飯的耶    所以那樣的姿勢還能滑到地上也是很了不起的   那次我怎麼昏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醒來我最擔心我的便當要是掉到地上就吃不了了...

其實不知何時昏倒  醒來時在地面上的經驗  算算  這世人應該只有不到6或7次吧    只是有一次是在媽媽面前   讓她擔心了  覺得很不孝  另一次則是倒在貓砂盆旁  現在想想  要是當時要是臉朝下埋在貓砂裏  會不會窒息啊?  醒來了發現我的口鼻裏有這些笨貓的排泄物應該會很想把這些貓的毛剃光光吧?  我在說些什麼?  小黑喵喵本來每年就得花我美金 500元剃光光  Buckwheat (大乖貓)要是被我剃光  我應該會被阿布休掉了  (對  阿布就是那麼愛大乖貓   有次吵架還一付人生受害者那樣跟我痛苦的說  你把我的貓搶走了  她不記得我了...)

如果真的有新人來看我這些日記   (對  我知道我部落格人氣低  可是    so what?)  離題是我的特點   習慣就好蛤

回到昏倒  大部分時間  我自己會有幾秒緩衝時間   會慢慢回復   如果真的會昏過去  通常只會有一兩秒  只是不管是忽然失去知覺還是慢慢知覺離開我   之後還會小發作個幾次   我通常在那個時候不會開車  會等幾個小時後才出門  開車時好像只有一兩回不舒服  可是我還能立刻停到路邊等發作完   我知道大家現在要說什麼  就是這樣會害到別人耶    是呀   之前我不知為何昏倒時  阿布還在北大荒啊  我不想沒事把他叫下來  後來查出來後  我開始吃藥   情況好很多了   只是最近比較頻繁   我有兩個合理懷疑   A  我有回胖  然後身體可能也對藥物麻痺了   所以無法控制   B  最近阿布真的讓我太煩心和傷心  

還有  我去打羽毛球時都沒事喔   因為其實我的毛病就是我的心臟跳得比較慢  然後有時太慢  開車或是打球  正興奮呢  所以心跳反而夠快

跳回星期四  倒下去時旁邊的同事趕緊要來把我扶起來   那個小個頭  年約50歲的同事大概不到50公斤吧  我趕緊跟他說沒事  華人同事S上次看過我輕微發作一次過   這次聽到了衝到我身邊   一直問我是否OK   吼!  怎麼跟我老公一樣啦!  結果  把其他同事驚動了  有人叫了公司保健室的 physian assistant, Holly, 然後H提著聽診器跑來了   我的部門大老闆把我們帶到一個房間讓我有隱私  (其實還有什麼隱私好講?  更何況我平常講話很大聲  全部門的人應該都從我跟一些信用卡客服溝通的電話中知道我的社會福利號碼  我的出生年月日  我的住址  甚至我的卡號了吧...)

H確定我狀況穩定後  也是講一樣的話  要我去裝外星人接收器   要我考慮路上其他駕駛安全    要我立刻打給我的心臟科醫生   我問她  這件事情她要寫報告嗎?  可以不寫嗎?  因為  說著說著我就哭了   我不想公司因為我有病  找原因把我辭掉

H看著我的眼睛說  我知道公司裏有很多故事流傳著  可是我所知道的  如果有人曾經傳出生病請假  後來被請走的  通常不是因為生病  而是在那之前  那些人本身就有一些故事沒有讓別人知道了   公司不能  也不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要你走的

我心想 公司當然不會讓自己看起來是因為員工生病請員工走的啊  後來我坐回座位上時  我的大主管A跑來跟我說 Michelle 跟我來  我要你跟人事經理E談一下   我嚇了一跳   A說  你做的很好  大家都稱讚你  只要我在的一天  我不會讓他們因為這件事情請你走的  (可惡!  H跑去跟A告密  然後A打電話給E了)  所以就這樣  我被推進了E的小房間   E 剛開始說話很外交   我看著他  決定不要beat around the bush  我直接說  我想你也知道我剛剛昏倒了  我很怕會因為這樣被請走  E說 我們公司也許有很多不好的故事  (什麼也許...)  可是你的顧慮不存在  你的老闆對你的工作表現很滿意  沒有什麼理由我們要請你走  我說  可是公司不是要cover我的保險費用嗎?  公司要不要付一部分我的開刀費用?  如果要  那公司難道不會覺得養我這個員工很貴?  (對  我說話很直接也很幼稚)    E笑出來  他說  公司從來不會看到誰這個月花了多少醫療費用或保險費   (這點我存疑)   而且  這樣做是犯法的   我回他  可是你也知道公司流傳的故事吧   他說  我知道  可是我只能說  這些故事不全真   接著E說  你趁現在問題還小把它解決  回來工作後你可以替公司帶來更高的投資報酬率    你如果擔心年假不夠  FMLA就是用來保護勞方的   然後我們又說了一些話後  他說  Michelle  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想那些故事  讓我們從你這裡開始一個新的故事  我點點頭  但是還是忍不住耍嘴皮子說   所以你要我去當mythbuster嗎?   E又笑出來了  他說  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你在公司受歡迎了  (最好是啦)   

我回到座位  忍不住怪起S  我說都是你大叫啦   本來不會有人知道的  你看Q都沒吭聲   S說  不是我先叫的啊  是你後面那個同事先叫出來的   我說人家喊那麼小聲    那時我已經醒了  我有聽到  是你喊太大聲   S叫冤  我們兩個邊吵邊笑場  北京老學究Q站起來當公道伯  他很正經的說  我沒吭聲是因為我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重點是那麼大一麵口掉到地上  附近的人不可能沒聽到的    我問他什麼麵掉到地上?  他說  就妳摔下去的聲音啊  就像一大口袋的麵粉砸到了地上那麼大聲    我和S聽了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

後來幾個同事都過來問我怎麼樣了   有人說要帶我回家  我謝謝他們  打電話給阿布  這個天天在家的傢伙就正好那天不在  但是留在辦公室大老闆A一直不放心  我還得一一解釋  所以我等情況好些就乾脆自己慢慢開小路回家了  (我很乖  沒開高速公路害別人喔  一路都靠邊開很慢) 

星期五去上班  又有人來問  我本來不想再說了  我就都回說你為什麼覺得我有事?    有個B老先生老婆兩次癌症  目前正在與病魔對抗中  有時我會跟他聊聊  關心一下  有時我帶比較不甜的台灣點心  會分這個很愛吃甜點愛嚐試新東西的糖尿病同志    他被我問到一下子愣住了  後來說 well, 忽然有很多人圍到你身邊  我從來沒看過我們保健室的H那麼神色警張的走到2F... 所以我只好用我的方式再解釋一次  My heart has a will of its own.  When it wants to take a break, then it takes a break.  後來還講了什麼我忘記了   只是我們兩人大笑出來   之後還是有人來問  每次我們都會被我們雙方對話荒腔走板的結果笑出來   最後我就跟他們說  不要再來啦   我照理說應該要裝的一副很虛弱的樣子啊  昨天才昏倒被強制回家的人  今天這樣跟你們大笑   以後我要是又昏倒  誰會相信啊

就這樣解釋了一天   也都沒事    只是下班前  那個沉默的J  一直沒有來問我的J  過來跟我說  大家都走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不想跟他說我等著時間到去打球  太早去沒用)  (而且我想塑造我很努力工作的樣子)  所以我說  有些東西還沒弄完  J說  我要下班了  這個區域只剩你  我不放心   我忽然眼淚掉出來  我說  所以你也看到昨天的事情了?  他說 我知道一定是你身體有狀況  我只是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  全天下的人大概都知道我的心臟會自己休息幾秒了  怎麼你還不知道啊?!    後來我跟他保證我會去裝那個東西了  我說  小心喔  哪天你就會發現有外星人來找我了  我搞不好是他們忘記在地球的女王接班人  J 大笑  說  以後我們看到你自言自語  我們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wait!  以後也許  你就會發現  我們那區幾個雖然沒有張嘴  可是用腦波溝通這個祕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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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  嗯  應該說  昨晚  (現在是早上4點鐘)  公司年度晚會   去吃頓飯  聽高層演講  看看今年誰得最佳員工之類的獎項  然後就是抽獎    我的抽獎運不太好   以前在台灣每每都是得安慰獎香皂一排   今年當然也不例外的沒得獎  忽然覺得這又是另一個台灣人有人情味的地方   美國好像沒有安慰獎這種事   呵呵呵

一如往年   這次宣布聖誕節隔天放假   我們公司在放假方面  如果跟阿布以前在公家單位的假期相比   真的是要仰臉望天  不然眼淚會流下來柳   (對不起  我要這樣繞個彎子寫  不然要是直接批評我怕會被老天爺罵說不知足)  (是的   我是俗辣  因為我要保住我的工作啊啊啊) 

聽演講時  我的心臟又給它偷懶了一下   這次沒有真的完全失去知覺啦  只是發現不對時趕緊靠向阿布  然後有幾秒忽然無法控制身體的歪過去   我的心臟有時會自己停一或兩秒  所以在那一兩秒之後的幾秒  就好像晚上家裡忽然斷電一秒然後電來時  各種電器幾乎  但其實是不同秒數時逐漸回復正常那樣   你幾乎沒有感覺到電曾經斷過  因為有些電器立刻繼續運走不受影響   但是因為電子時鐘上面顯示的時間全部變成00:00跳動  所以你知道剛剛停電了  我的身體則是在那復電的時間  會慢慢回復正常  開始能開口說話  感覺到血流重新衝回腦袋  (所以那時會臉紅紅)   胸口會忽然有心臟要跳出胸腔的感覺   (醫生說  正常時候  通常我們不會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臟至跳動)  (看到意中人那種不算啦)  (或是做虧心事了怕被抓到時那種也不算)

以前都以為要中風或腦溢血了很害怕   現在知道是因為我的心臟喜歡自己決定何時休息一下  所以反而比較不緊張   只是阿布還是很緊張   其實昨天下午要準備去晚會時  就忽然小小發作了幾次  可是都非常輕微   晚會那次比較嚴重罷了   眼前發黑無法行動  但是神智還在就是了   但阿布當時立刻抓住我的手臂大聲叫我的名字   所以盡全力把身體彈回正常姿勢來告訴他我沒事   後來我說  下次我們一起去看醫生時要來問問  以後他該怎麼反應   不然每次阿布都叫得好大聲喔  他的臉本來就是沒事也可以看起來在生氣的樣子   每每這種時候  他的臉色更是可以用鐵青來形容   旁邊的人因為不知道我的情況  所以常常會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們  (你說  忽然看到有個女的倒向男的  結果男方不但沒有伸手擁住她  還臉色難看的大叫 are you ok?  你會不會覺得很奇怪?)   結果阿布聽完後  阿布說  下次去看醫生時  就是去討論何時裝pacemaker

我看看阿布  知道他是當真的   我家阿布最讓我愛的一點  就是他不會像有些台灣男人那樣  (有些啦  不是全部喔)  喜歡告訴別人  尤其是他的老婆女友情人  怎麼做事   昨天我在超市算算時間  離阿布溜冰回來還有一小時  (我腳踝受傷一直不好  所以阿布終於了解溜冰對大象實在不是個好主意了   萬歲)   買了個 cheesecake 想說回家偷吃一大塊  剩下的放在不透明的盒子裏冰起來  阿布通常不會去翻我的盒子  所以他不會知道   結果他居然在我吃的正過癮時進門柳    我們都知道cheesecake對身體不好   對我的健康更不好  要是一般台灣男人可能此時就會說 你這麼胖了還吃喔  或是你怎麼可以吃蛋糕之類的   雖然知道很多時後是出自關心  可是誰喜歡聽這種話呢?   當我心虛跳起來迎向阿布  問他要不要也來一塊   (這樣兩人一起犯罪  誰都不要說誰)  他只是親親我說他不喜歡吃cheesecake  要我自己吃呢  

嗯  回頭看看這個例子舉得不好   反正生活中阿布很少跟我說該怎麼做事啦  (就連衣服穿反了他也沒有好心提醒我一下  哼!)

反正  阿布這次很認真的告訴我  下次就是去安排手術的時間了   我看看他認真所以很難看的臉  點點頭   (心想不告訴你下次去是什麼時候)

上床時我問阿布  這表示你愛我嗎?   不是只是因為你不想失去同伴  自己一人孤孤單單嗎?  阿布把我的手牽過去  說   如果真的是這樣  我為什麼要這樣省錢  幫你付你下半輩子醫療險的錢   告訴你所有相關帳戶的密碼  因此如果我比你早走  你也不用為將來的日子擔心錢呢? 

我很感動   雖然很想跟他說   可是美國醫療就算有保險  自付額還是比台灣全額貴  所以將來如果真的只有我一人  我想回台灣    很想跟他老實說   你那些帳戶資料我搞掉了又不敢重問第N次    還有   那些錢可能不夠我這樣吃中國食物一輩子  (阿布一星期的菜錢少到我都不敢在網路上公布了)  (可是也是因為現在很多大項都是我買的啊  每星期都幫他買很多呢)    可是難得夫妻親近時間  我就乖乖在他胸口點點頭  畢竟  雖然阿布外在條件不是年輕美眉的目標  可是美國這種鄉下地方中年單身婦女應該都懂得要抓住這張飯票績優股吧   所以如果只是找伴   找個比我年輕幾歲  比我瘦  比我漂亮   比我會煮飯的很簡單  (尤其是最後一項...)    更何況我還大小毛病一堆  眼見著就要因為牙齒心臟花大錢   然後還一天到晚要苦著付台灣房貸  付信用卡   為了台灣姪子眼淚汪汪跟他三天兩頭訴苦害他心情也不好

這樣寫忽然好像只有他偉大   ㄟ  我也很努力付出的喔   我有時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偉大喔 

就在我將我的豬頭停靠在他胸前沒幾分鐘後  果然  他就嫌重把我輕輕推開了   然後抓起我的手放在頭上   原來   抓頭時間到了啦   如果躺在他身上  我就無法提供那項服務了啦    哈哈哈

至於裝那個外星人接收器喔   我現在要來做功課   我其實也會害怕   因為其實這篇日記是今早完成的   清晨醒來寫到一半  我就昏倒在桌上了   醒來有點怕怕   趕緊爬上床躺在呼呼大睡的阿布身邊    我只怕開車時出意外  不然其他時後有阿布在  我就不怕了   (可是話說回來  他也只會在我身邊大叫  害我連回復正常的時間都得靠自己用力縮短來安慰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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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裡兒童遊戲區的角落,幾個大約67歲的孩子在玩追逐的遊戲。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微小一點的小男孩坐在溜滑梯的頂端看著他們,眼睛裡充滿了渴望。    幾秒鐘後,那群奔跑尖叫的小孩跑上了溜滑梯,領頭小孩擠過坐在頂端的小男孩,咻一下溜到底。來不及站起來,小男孩趕緊側身讓跟在後面的其他孩子同樣溜了下去,繼續著他們的遊戲。最後一位小孩滑下溜滑梯後,站起來轉身對著仍呆坐在頂端的小男孩喊:「ㄟ,下來玩啊!」小男孩不由自主的動了身體,  看樣子是想立刻溜下去加入;其他孩子停住腳步,看著他們,四週頓時安靜起來。小男孩看看其他孩子,忽然改變主意,轉頭像是假裝沒聽到,幾秒後當小男孩回頭,那些孩子早已開始他們原先的奔跑追逐。

 

范先生坐在旁邊的公園椅上,忽然很為小男孩心疼。因為,這個場景很熟悉:想加入,但又害羞,不確定那些沒有開口的小孩是否真的歡迎他,對加入新團體有著莫名的害怕。范先生到了懂事一點時才察覺自己在家裡,是那個比較不受疼愛的孩子。犯了錯,哥哥只要甜言蜜語幾句,就可以安全過關;但是口拙的他總是被媽媽打罵,所以他對自己非常沒有自信,總覺得無法討人喜歡。  

 

范先生仰頭看向天空,看到的不是晴朗的藍天或是如棉花糖般的朵朵白雲,他看到了一個被家裡提早送進學校的小男孩,每天下午5點後才坐著最後一班校車回家。一直到了升上5年級,他才知道,原來學校23點就放學了;也才了解,為什麼以前每天下午被轉去的那個教室裡,會有那些愛欺負人、高年級的孩子… 

 

范先生對媽媽因為不想在家帶小孩,所以把孩子早早送進學校好回到職場這個事實沒有怨恨;對家裡一直到老師提出來,才相信他以前說看不到黑板所以考試有時考不好,然後才帶他去配了個厚重眼鏡這件事情,也沒有不滿。當然,不愛下廚的媽媽幾乎天天端上桌的是當時最流行的電視晚餐,他仍是天天吃光光。感恩節沒有火雞是正常的,他那時更不知道原來其他人家聖誕節餐桌上吃的,原來還有火腿或是現烤麵包。

 

他唯一帶著酸楚的回憶是中學時代。比同年級學生年紀小的他,社交成熟度還不足以與那些同伴對抗,尤其是早熟女孩的尖牙俐嘴,讓他更是每天上學想盡辦法躲在角落,只求不引人注意,成為被捉弄的對象。

 

范先生努力靠著自己上了大學,成年後自給自足。高中勉強混畢業的哥哥則工作一個換過一個,最後決定搬回父母的房子,什麼工作也不做,說是照顧媽媽。媽媽則是稍微翻修了地下室後,自己住在沒有暖氣、濕冷的地下層,「這樣老大找到另一伴就能有地方開始他們的生活啊。」媽媽說。媽媽病重的那段期間,范先生每兩星期開趟來回10小時的車程去探望媽媽,雖然范先生因為工作住在鄉間太久,已經無法適應擁擠的道路,雖然容易緊張的個性讓范先生每每在方向盤後冷汗直流,慌亂不堪,可是范先生還是想要讓他親愛的媽媽,在人生的最後路程不孤單。

 

但是范先生的媽媽眼裡似乎只能看到他的哥哥,「你哥不像你,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所以,在遺囑裡,所有的房產,給了哥哥

 

范先生猛地從公園椅上站起來,正好跑過他身邊的小孩被嚇了一跳,范先生趕緊又重坐回長椅。

 

范先生要的不是父母的錢,雖然,范先生並不有錢。大學畢業後,輾轉謀得了一份公職。堅守崗位30年後,今年剛從一個小小的職位退休,領著少少的退休俸。年輕時出於想補償自己的心理,買了好些東西。年過40好幾後,才領悟到存錢的重要,開始一分一分的守著他薄薄的薪水袋。還好,工作地點總是在人煙稀少的鄉間,沒有什麼誘惑讓錢流出口袋。范先生沒什麼不良嗜好,偶而買些便宜的小飾品,帶回他冷冷清清的家作伴。同齡的同事下班不是混在酒館喝酒,就是回家與家人相守;范先生與那些喝酒的同事搭不上話,去過幾次就失去興趣,看著別人一家相聚,在寒冷的北大荒,他也想找個伴。 

 

范先生知道自己沒有迷人的外表,華麗的詞藻,所以范先生珍惜每個靠近他身邊的女性。就這樣,范先生連續幾次被騙走了辛辛苦苦省下的存款後,范先生不再對愛有期望。

 

范先生看著公園裡玩耍的小孩一個一個被叫回家,溜滑梯上的小男孩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范先生想,也許,他找到同伴一起去玩樂了。他想,他希望,因為他知道孤單的寂寞,有多沉重。

 

范先生的朋友不多,似乎年紀越大,就越難交到朋友,尤其當生活圈狹小,尤其當范先生有著這樣一個怕去接觸陌生人群的性格。    

 

起風了,吹起了公園裡的落葉。他看著一片滾動不停的落葉,想著自己的人生。離家念完大學後,因為工作調動,范先生一直在搬家。好不容易在北方小城確定了不會再調動後,范先生買了一個很大、很美的老屋。雖然范先生總是在客廳茶几上看著電腦開著電視用餐,范先生還是在那個正式飯廳裡擺了可容納10人的餐桌,在2樓的三個房間裡買好了全套的傢俱,想著,也許有天會有朋友來訪。

 

怎樣也沒料到後來碰到了現在的老婆他很感激老天爺沒有對他放棄他不知道老婆為什麼愛他,但是他知道他很愛他的老婆,常常恐懼著會失去她老婆婚後從繁華城市搬來同住,兩人本以為憑著老婆的個性與能力,可以在當地找到工作;無奈正是全美景氣又是一次低潮中,老婆天天滿懷希望的寄出求職信,天天淚收婉拒信,最後當老婆居然找到了外州的工作時,范先生忍住對再次孤單的恐懼與不情願,帶上喜悅的面具鼓勵老婆離家就任。

 

還好,30個月的分離,兩人捱過去了。只是范先生又得再次搬家。這次離開了北方,到了一個這輩子從沒想過會來到的南方小城落腳。半年了,范先生很努力的想找到生活的重心,原本對重入職場的天真幻想   一一破滅。畢竟范先生跟外界職場已經脫節30年了啊!他沒有現今職場所要求的舌粲蓮花人格特質,他沒有低價勞工職缺所要的年輕力壯,他不想在週末工作,因為那是他唯一可以和他老婆朝夕相處的時間。單身了20幾年,新婚沒幾年就得與老婆分住兩地,他想多享受一點,那種,專屬他的人氣與溫暖。      

 

只是,范先生也因此,失去了每天早晨起床的意義。日復一日,起床,煮著老婆的咖啡,跟老婆吻別,目送老婆上班後,范先生開始上網看電視,直到老婆下班回家。范先生內心那個小男孩還是存在。他不想,也不敢,踏出自己的安全區一步。怎樣也沒料到,新人生是這樣的難踏出腳步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上班認識的同事,鄰居各個關起門來過自己的生活,范先生一整天可能只有在接到打錯號碼的來電時,才有開口的機會。

 

范先生很寂寞,就像剛剛溜滑梯上的小男孩。以前,當青春人生向他招手,他選擇躲在自己的殼中,因為不去嘗試就不怕會被拒絕;可是等到他想回頭加入時,邀請已不存在。對年齡的自覺,也讓他無法放膽重新要求加入已形成的圈圈。

 

天黑了,今天范先生不想待在家裡,不想面對Smirnoff的誘惑,因為他知道雖然他很克制的讓自己被這個無色的液體安慰著,卻會讓他的老婆不悅。所以在老婆出門後,他自己走到了這個小公園。看看錶,老婆快到家了,他得趕緊回到沙發上的老位置坐定,讓老婆無法察覺他今日的異常,因為看著老婆一次又一次想把他帶出他的保護殼,又因為徒勞無功而沮喪哭泣,他不想讓老婆對他失去耐性,離他而去,讓他又重新陷入孤獨的黑暗中。 

 

今晚,他知道他躺在床上時,老婆應該還是會溫柔的幫他抓抓頭,抓抓背,助他入睡。只是,明早起床,她去上班後,又將是一個難熬的漫漫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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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阿布週末假日要是沒有特地找個目的地出去逛的話   就會去逛thrift stores如 salvation army, goodwill  或是其他類似的店撿便宜    阿布喜歡去看看有沒有好deal  還喜歡去那裏翻衣服    我不太喜歡那裏的衣服  一方面plus size的衣服選擇不多  再一方面   通常那裏衣服堆在一起  久了會有個味道  我不喜歡靠近    可是我會去看看其他的東西   我很少買   因為我承認我是個很沒有品味和文化的人   我覺得小東西會越堆越多  最後就會被送去 garage sale 啦   所以我不喜歡買擺飾品  (不過以前住台灣時卻很喜歡亂買...)    覺得沒什麼大用處  知道可以看了欣賞  問題是我常常回家待在客廳很久後  都沒發現阿布買了讓我驚喜或驚叫的新同居夥伴啊     電器用品家裏都有了   也雙方同意有需要就買新的  可是我要買的阿布都說不需要     當初吵著要麵包機要豆漿機  結果發現豆漿機清潔起來很費事  還只能做出一點點   然後看了食譜發現麵包做起來挺麻煩的  所以麵包機到現在幾年了都還沒開箱... (阿布說  要重新包一包  當我今年的聖誕禮物)

如果真的要我看看屋子裏有缺什麼必需品   那就是足夠的  相配的    silverware   阿布單身時期有兩套   我單身時有一套  搬來這裡後阿布有天又去買了一套    問題是  這四套都不match      我OK啦   可是上次去我姊家  我發現她連新舊餐具都會分開放   大家上桌都一起用新的那套呢   然後忽然發現  每次吃飯阿布就會在那個籃子裡翻來翻去找叉子   啊眼睛是有這麼不好喔   都在那裏啊   

我在抽屜裏放了兩個籃子  一個放木頭/竹製湯匙 挖勺類   另一個籃子就是把所有金屬的刀叉湯匙丟進去   有天這傢伙又弄得噹噹作響  然後很困惑的轉身問我   上次他來時買的那套新的餐具呢?   我走過去  拿起一個叉子說   這不是叉子嗎?   他說  那是吃甜點用的

吼  吃甜點  吃義大利麵  用同一種叉子是有差嗎?  我還用筷子和湯匙吃呢   這個人有時什麼都無所謂  有時執著的地方還真出乎人意料之外

不過  我還是不打算去買餐具   開什麼玩笑   我家現在又不常有客人   (嗚嗚嗚  阿布搬來後大家都不肯來我家  因為要講英文)   四套雖然長的都不一樣  已經很佔位置了啊  我還得把三套不成套的餐具找地方藏起來呢  更重要的是   誰知道哪天阿布會不會又帶一套回來給我驚喜啊   上次他在一家二手consignment 店  差點帶回一套共80件  鍍金   裝在鋪有天鵝絨的箱子裡的silverware耶!  還好他要買貴的  我們兩個都會用到的東西    通常都會先拉我去看   我當場搖頭搖到都要找椅子坐下來不然會昏倒了

說到這個consignment shop  其實剛開始我很討厭去逛  純粹陪阿布而已  後來開始慢慢逛出興趣  有的讓我回想起小時看的西洋片裏的背景   有的讓我想像起以前的人生活的樣子   阿布常常會自己先去逛  等我下班了後帶我去看他的新發現  有的是純粹要逗我笑的  有的則是真的想買   下次我要來把他偷偷買了運回自己man cave 的東西都PO出來給大家看

不過我不擔心  這個大傢伙通常也捨不得買太貴的好貨   不要小看consignment shop 喔  有的東西真的是 antiques 很貴的    再來  他通常給自己買衣服都去thrift stores找  一件4.99    3.99這樣穿在身上的   買吃的也是去walmart, aldi 這類的便宜店買最便宜的食材  他省了錢來買點小東西給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更何況   他一分一分省的錢  最後都會被他老婆花掉    所以他想當廉價動物園園長  就讓他去吧  (阿布喜歡買動物裝飾品)   (老婆我昨天植牙第二階段就又花掉他2000元美金)

昨天我不像平常那樣自然嗨   一方面是姪子的事讓我這一陣子想到就難過心痛   晚上睡不好   另一方面則是對弄完牙齒後吃的抗生素和止痛藥有嚴重的反應    加上身旁有人了   就虛弱撒嬌要他帶我去逛街   (話說以前自己住時  昏倒在貓砂盆前  頭和手臂撞到窗框瘀血  自己醒來後也是拍拍灰塵繼續鏟貓砂  然後開車去上班的說  果然愛會讓人軟弱)   他問我要去哪裡  我想想   就去二手店吧   我們兩老現在對去mall之類的地方  常常走一圈就快快逃出去   人多  東西貴  也真的沒什麼需要  

在二手店我看到了好些便宜好貨  都是給小孩的    邊買邊想  以前我兩個姪子小的時候我也是這樣   出門看到他們的東西都會忍不住買下來   現在他們大了  需要的我買不起了   就來寵其他小孩   我跟阿布說  i need someone to pour my love onto, some little one    因為喜歡看到他們眼睛發亮的樣子  再來  我想  聖誕節快到了   如果可以找到一些好貨   gently used 的  可以捐出去   他們要的是新的  也要gently used 的    不過我常在想  如果我買走了  那下一個客人要是真的也正好手頭很緊   但又想買玩具給小孩  我這樣不就太不該了?  有一批玩具熊  我看他們在店裏很久了   兩個月來都沒有人買 所以上次我就下手了    昨天我看到一個很可愛的恐龍提袋  本來想買了捐出去的  後來想到我的乾女兒  今早就去進貢了   

真糟糕  我以前本來逛這些店都不會買東西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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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龍布提袋  1.99        迪士尼紙本小書  95 cent   金屬海盜小lunch box  99 c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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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圖大書  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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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形狀硬頁書  10分  (沒錯  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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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一元  10幾年前麥當勞兒童餐送的玩具  還是ty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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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套四個   這些ty的玩具放在那裏好久了  都乏人問津  就抱了一些回來   那裏還有一些呢   可是我不知道要送誰  這個捐出去拿到的小孩會哭吧  所以就沒全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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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只要有人說我的英文好  我都很不自在  因為我知道  我的英文一點都不算好

 

上次去姐姐家   姐姐的公婆是退休老師    姐姐初次見面的前嫂嫂和她的新未婚夫也來替姐姐過生日   這兩個人是現任大學教授   其中一個還是教文學的   四個人忽然提起我的英文最道地   他們知道我才來美國沒幾年    問我怎麼把英文學好的   我說   你們以為我英文真的好嗎?   我姐看得懂法律文件    稅務文件   保險文件     這些我看不懂     我哥雖然是我們三個裡面英文最破的     我哥會寫程式   能與美國同事專業溝通   ?   我還真不知道我英文好在哪裡      現在要我寫一封正式的信      我可能要 google 出一個範本來抄呢

 

我的心臟科醫生剛開始跟我講我的病況時速度飛快  後來我跟他說  你剛剛跟我講的一堆名詞裡  我只聽得懂 heart 其他的你可以重講一次讓我用手機錄起來嗎?   憋著笑意滿臉漲紅的冷面醫生問我住美國多久了    我說才7  而且我的工作是英翻中   所以我現在都用中文思考    我連中文裡心臟會有什麼樣的疾病徵狀類的名詞也不太知道…   醫生笑出來  說聽我發音和說話速度以為我在美國長大或長住很久了   所以沒有特別放慢速度 

 

這些算是讚美嗎? 算吧   可是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高興的啊   因為發音比較像美國人   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我反而每次聽到都覺得很出冷汗  怕等一下他們越講越快  用詞越深  我就只好開始假裝聽懂然後找機會告退了   (是的  我連想搞懂的上進心都沒有)

 

我從國中起  學好的科目只有英文科    算我運氣好  我的舌頭崇洋媚外說英文時挺靈光的 (可是我說起日文和台語就會被朋友抗議要我閉嘴是怎麼一回事呢?) 後來又靠英文吃飯  所以在台灣時  下班會打開 Discovery 頻道放著原音電視節目看    不看也讓電視開著  讓耳朵下意識的聽英文     我一直就喜歡西洋歌曲  喜歡看加菲貓之類的漫畫   所以口語還能溜上幾句

 

可是我大學英文系中文組畢業的啊   我還記得之前住波士頓上網交友時  有個知青知道我學英美文學的   問我最喜歡美國哪個詩人 我很想回他 Dr. Seuss… (我哪記得呀  我都讀中文本呀)

 

有人曾說   要是你說你的英文不好  那我們這些人不就要去撞牆了?   我說  你為什麼要做比較呢?   比較的標準在哪裡? 最重要的  比較的意義在哪裡?   

 

沒錯  HOUSE 時我能聽懂大部份  可是碰到有些不常聽到的醫學名詞    我連中文查出來了    有時是什麼都還搞不太清楚   這樣半看半猜叫好嗎?     有時生活中  美國人聽我說話口音速度   跟我越講越快    或是就直接用了一些我不懂的詞句   我有時都無法反應過來   得請對方重說一次   有時情況還不允許我問問題   所以只好邊猜邊行動     這樣叫英文好嗎?  

 

我的英文  可以在美國基本生活沒有問題   但是絕對不算好  因為日常生活  看書看報  我還是會有不認識的字  因此我知道  我的英文還不夠好 

 

本來我想說   弄多好有什麼用?   公司裡那些南亞來的程式設計師日常英文有比我好嗎?   人家不需要英文講得多好多溜多道地    重點是專長專長專長啊     我這個沒專長的大嬸把英文搞得再好   哪天去應徵總機   還是沒有人家美國高中畢業生好啊      通英語是窮人在美國基本生存條件啊 

 

 

說到底   我本來就是打算就這樣擺爛下去了   反正怎麼搞也沒有人家好  英文能力可以讓我趴趴走就可以了

 

不過   最近我開始有點想重新好好練英文   因為看樣子我美國得住很久了  趁現在腦袋還能用  趕緊學學  不然將來要是孤老在這裡    身邊又沒有阿布的話 我要靠誰? (而且  我偷偷在想  要是哪天真的失明了  人家說的話我連字典都查不了怎麼辦?)   (好啦  我知道我想太多)

 

只是  最近在FB  常常看到有人轉貼一些外國人不這樣講英文喔  你要是用了會被外國人笑喔…”之類的文章 

 

BS!   誰說的? 且讓我引述一段話   就是這段話讓我發火   反常的在FB上用力發言

 

小編發現因為學校教英文的關係,我們都會去擠出一些太正式的字來用在日常生活會話中,原來我們在跟外國人對話的時候,都用了一些他們覺得很老、太正式的詞了!這樣如果外國人用一些超級正式的詞在日常生活場合中你會不會覺得很好笑呢?

 

我的答案----不會!  外國人有辦法用我的語言中正式的詞句  我會覺得這個外國人超讚超有水準的 

 

同樣的  我碰到的美國人   人家都很 appreciate 我為了與他們溝通   講他們語言的 努力     重點是   沒有人在給你的英文打分數好嗎?   跟你談話的人   只想聽懂你要講什麼   誰管你用的道不道地?  我們會這樣要求來台灣講中文的人  只准跟我們用比較流行或口語的字詞嗎?  你每次都替與你講中文的外國人打分數嘛?

 

我再舉幾個例子  這裡說  學校老師教的  都偏老派了

 

小編幫各位整理出以下的「老派用詞」,希望大家下次跟外國人對話時不要再用啦!

1. Television (電視)
他們會直接說TV

沒錯   我們會說 watch TV, what’s on TV tonight   可是不代表這個字就從此口語不用了啊  (我昨天看電視還才聽到一次說)

4. automobile/auto (車子)
就說car就好了嘛!

Car automobile不一樣好嗎?   Car insurance automobile insurance不一樣好嗎?   口語裡我們也會講 automobile 的好嗎?   你要嘛舉例清楚   上下文講出來   話說現在誰沒事會去用個歐特摸比爾那麼長的字去講 car? 我反而覺得在台灣大家常沒講清楚的是到底是開哪種車  car, pickup truck, suv, van…

6. What a pity./What a shame. (真是遺憾阿/真是丟臉阿)
可以用That’s too bad.

學校老師什麼時候教過 What a shame! 是丟臉的意思了?

 

還有一些字是太正式,用在句子中語意沒錯,卻顯得你很不native speaker。小編幫各位整理出來了:

2. exited"I exited work at 5 p.m. yesterday."
改成left
學校老師什麼時候教過用 exit work? 這個小編用的是哪一家英文教材?  

還有   明明就不是  native speaker  為什麼要顯得很 native speaker?   你戴了金髮就會變成歪果仁嘛? (是說我的頭髮一直都是紅色   沒辦法    我的指甲花染髮劑只有這種顏色    白的會變紅的    黑的還是黑的    聽說如果可以讓你用了同一種髮色    就不是純天然的) (對不起   OS都可以離題…)

可以感覺到我火氣很大吧沒錯! 我就是很生氣寫這些文章的人   你如果自己寫爽   朋友間講爽   也就算了    這還是一個想叫人去學英文  去 follow 的部落格

我數字很差   昨天才出了個錯      看稿子好幾次     都沒察覺金額天差地遠的錯   差點被罵     我相信英文對有些人來說就是這種感覺     怎樣都學不好   這樣的人如果不得已得講英文時   都有被人家笑的壓力吧

那個「人家」    通常就是自己同胞   那些不見得英文講得就有多道地的人  

要教大家如何把口語練得更好沒有什麼不對   可是讓我看不下去的   是用踩低別人誇顯自己的方式來正名   沒錯就是正名    這次微軟心住因沒選錯字  (可是它永遠不會選對自己的名字…)

我很不想替那個部落格廣告    可是我知道得寫出引述文字出處    所以還是列出來

 

上述文字引自:

http://tw.blog.voicetube.com/2014/10/26/%E3%80%90%E5%AF%A6%E7%94%A8%E3%80%91%E5%8F%B0%E7%81%A3%E4%BA%BA%E5%B8%B8%E7%8A%AF%E7%9A%84-%E4%B8%8D%E8%A6%81%E5%86%8D%E7%94%A8%E5%AD%B8%E6%A0%A1%E6%95%99%E7%9A%84%E9%99%B3%E8%85%94%E6%BF%AB

 

不知怎麼結尾了   只能說   沒錯    英文說的好些    可能初次印象分數會高些   可以幫你把你想要溝通的內容更精確表達   可是   在美國大家都會說英文     你英文再好也不會有人家好   在台灣英文好     可能可以替你多賺些錢   可是當你代表公司去跟英文母語人士交談時    對方在聽的是你在說什麼       不是你說得如何   如果生活中   你的英文母語人士朋友因為你的用字發音看不起你    而你還跟這些人混在一起………

 

Frankly, my dear, I don’t give a 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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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們家就很冷清   尤其是爸爸開始跑遠洋後    那時我大概五或六歲    爸爸單身來台   沒有親戚或朋友    媽媽那邊的親戚  稍微長大後  才知道是因為看不起爸爸是個窮軍人而沒有跟我們有交集    媽媽自己的血親   兩個舅舅  則是自顧不暇    外婆早逝  外公雖然很疼我們  沒有同住   所以也不是太常見面

對小時候的我來說  沒有一大家子的親戚     倒沒什麼特別感覺  因為好像其他眷村小孩也差不多  爸媽都是大陸來的家庭   他們跟我們一樣沒什麼親戚可往來         爸爸是外省人  媽媽是本省人的那些家庭   我們並沒有特別親近  所以無從比較   後來才知道因為當時爸爸的軍階最低  結果抽中了最好的房舍  小孩又是村子裏最會念書的  (最起碼我哥我姐是啦)   然後媽媽又沒有什麼親戚來撐腰  所以我們被一些外爸本媽的家庭排擠了  

但我在眷村度過了非常快樂的童年    因此  我對「家」的感覺  那個眷村  那個當時少數先自費蓋起來的二樓洋房   (當然是光天化日下的偷蓋啦)   隔出工協新村與海光四村的廣場  從家裏出去  右邊是我每天穿著媽媽給我買的  當時很貴的花式溜冰鞋  溜來溜去順便跟男孩子混的籃球場    左邊是硬跟著鄰居大哥哥去打棒球的石子硬地   記得那時我每球都得用力揮棒  一定要打出全壘打  這樣才可以慢慢跑回本壘    不然快跑要是滑壘摔跤  可是會皮破血流的呢    那個廣場也是我們連續幾年跟死對頭工協小孩  除夕拿著鞭炮互相攻擊的好地方  成長後  好長一段時間  心中的家  還是那邊

然後  上了高中  爸爸下船  赫然發現家裏經濟狀況的困境  就跑去高雄某條街  找了個店面  做起全家沒有人在行的小吃店生意來了     剛開始我們不管晚上收店時怎麼累  怎樣都會邊打瞌睡邊騎機車回到村子裏的家去    後來   被迫租了小吃店的2   我們開始偶爾在那裏過夜  接著  同樣因為經濟的狀況  爸媽不得不把眷村的家  走在法律邊緣地     讓給了別人

從此   我失去了家的感覺

後來的歷史  現在看看覺得當時真是軟弱  可是那時卻差點走不下去   這個  以後再說吧  

搬到高雄後   我接著考上了淡江   搬去台北   先是住宿舍  後來在校外租房間   畢業後跟著哥哥住   然後自己租公寓  接著是買了桃園的房子

雖是買了自己的房子  確沒有什麼真實感   每早我六點起床準備去上班   每晚我運氣好的話   9點前到家   但是隨著職位的上升  回家的時間拖後   常常12點前到家  就是幸福了    週末時間如果不是花在姪子身上   就是在辦公室加班    有次半夜3點開車在回家的高速公路上  忽然看到好大好大的月亮   有點心酸的想著   我這個屋奴  要不是有那兩個姪子   有爸媽    想著我的房子可以成為他們最後的後盾     不然  生活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所以  那是家嗎我不知道   當時爸媽  姪子  都還是跟著哥哥住在同一社區  另一棟公寓內的   我的房子  基本上白天傍晚    都是空的

爸爸走後   那個房子對我是個折磨  想到爸爸跟我居住的最後一段日子時  我並沒有很孝順    看著留下來的家具  物品   睹物思人     我拿著姐姐幫我們辦到  我們本來居然想放棄的綠卡    逃來了美國  後來哥哥與媽媽也搬來了   那個桃園的房子  沒人住了

五個大人  住在三房一廳一衛浴的房子裏   不知為何  在台灣叫做沒什麼  在美國就是擠     就是寄人籬下  雖然知道姐姐姐夫歡迎我們   可是大家都是窮人   每天都想著怎樣增加了姐姐的負擔  所以雖然可以跟家人聚在一起   還是想逃出去   靠自己過日子    尤其是當我沒有自己的房間  跟媽媽擠一間房  一張床時   更是沒有處理自己找不到工作   在美國發現自己什麼也不是  那種負面情緒的空間

2008 我逃到了波士頓    還沒開始穩下腳步呢   2009一開年我就辭去工作   嫁去了北大荒  住到一個維多利亞風格  超過4000呎的百年大房

很久沒跟人群相處  或跟女人親密共住的阿布   跟沒什麼戀愛經驗  不知婚姻是何物的我  度過了一個辛苦的2009   那一年   我很想「家」   雖然不知道它在哪裡

我還記得  20094月從台灣回美國時  先陪媽媽飛到西岸波特蘭   在那裏看著櫻花盛開  享受著早春的花香鳥語及城市生活    之後才回到東北   阿布開了1小時的車  坐了半小時的渡輪   來到機場接我   回程時開過一哩又一哩的焦黃閒田    一落又一落的黑灰殘雪     一顆又一顆無葉無花的枯樹  聽著拍打在渡輪上   冷冽的湖水  看著不遠處湖邊所結的厚冰      我的心因為能跟阿布在一起而興奮  但確沒有回家的溫暖    因為回去後  仍然要面對  小城更找不到工作的痛苦   生活現實帶給夫妻的殘酷壓力

2010阿布想賣掉漂亮的大房  買一個他的夢想湖邊的小屋    就此開始了我們長達兩年  如搭雲霄飛車般的賣屋地獄生活   本來就無法在那個房子裡感受到自己定位的空虛  更是因此常常淚眼汪汪的盼著有朝一日脫離了它   開展新生活的可能  那是一段充滿爭吵  焦慮  淚水  因為希望落空而痛苦的日子  夫妻吵架後    我常常想回家   卻不知家在哪裡   

2012 我找到現在的工作  在兩人的淚眼中   我們一起決定我先搬下南部   我偷偷希望   我的離去   能給過去兩年的死沉注入新的空氣    還記得阿布開了15小時的車  帶著我南下   一路上對這個決定的暗自矛盾與質疑    在機場送別阿布  抱著他要他帶我走   就算要回到那個冰冷的大屋   就算繼續撞牆  投寄上百封求職信仍找不到工作   有阿布就是家      那是一段很難熬的日子     住在公寓裏     想的都是阿布如何一人又上班  又要應付有人來看房子時   整理那麼大的面積     就在我們放棄賣房的念頭時  房子賣出去了    接著阿布放棄他的夢想       買了現在的房子    決定退休後搬下來開始新生活     20122014年間   我還是沒有感覺到我住在「家」裡      我只是借住       今年6月阿布搬過來了    夫妻重聚   我們重新開始培養生活默契    攜手建立我們的「家」

最起碼  我原先是這樣以為的   吵架時他說  (這個悶燒鍋通常要吵架時才會說出心裏話)    因為我曾說過的一句氣話    我說我不要再回到那個大屋   所以他才決定賣掉房子後  放棄他的湖居夢想    跟著我來到南部的...  

有天  阿布落寞的跟我說  I am isolated here.    我只能把他緊緊抱在懷裡     我了解的     阿布沒什麼朋友   他的朋友都在北大荒   沒什麼親戚   僅剩的幾個也在紐約    這裏他找不到工作   找不到出門的動機     本來就是住在山裏的獨立野人   更沒有也很難開始建立新的社交生活     得給他一些時間    讓他自己去摸索出來  想要做什麼事  但是這個過程中的寂寞  這個年紀才開始的新生活     我了解的   因為  我也覺得  isolated

同樣是小城  你可以感覺到南部人的不同    會讓你在某個場合  某個片刻  忽然發現      是外人      不管你英文說得如何道地  看美國運動   講美式笑話

我習慣了    習慣這種外人的感覺    因為知道自己本來就不是美國人    也因為習慣了  我強迫自己不去感受     不去深層思考     可是想到我的阿布   本來就也是個孤伶伶在北部   好不容易才找到立足之地的社交障礙人    居然為了一個不是生在南部  卻得住在南部的異鄉人老婆   而放棄自己的根    我心有如針刺般痛苦

上次波特蘭之旅後   我試探他將來搬去西岸的可能性     我暗示他   姐姐姐夫沒有小孩   我們也是孤單老人    將來一起住可能比較有個照應       這個念頭可能嚇壞了他   不知是因為又要搬家的勞累   還是要從東岸被移盆到西岸的失根感    更別說將來搬到台灣去住     所以我了解   這輩子的家   就是美國了吧

對中國人來說  尤其是我們這種異鄉人   這點流離算什麼對吧    可是      那是因為我們已經體驗過更大的衝擊了     所以  對一個新生如阿布   我不想用這樣的標準來要求他    尤其  他從18歲起就開始靠自己生活  幾乎沒有跟家人的互動     所以對家的渴望  對穩定的依賴    對陌生環境的排斥   一定比我更甚

所以  我得收起我的傷感  為了我的阿布   在這裡開始建立   我們的家    我期許自己在這方面當個強者   

每天下班    我會提醒自己要說I’m home.

 morning

 這兩天早晨開始變冷   蓄水池湖面像是披著淡淡薄紗

 

back porch

站在我家後陽台向外看   這個小湖雖然不能跟北大荒的天然冷水湖相比    可是湖邊有個可愛老婆如我啊     (今早沒有如以往般聚集一群野雁鴨子   阿布說  因為他們沒料到首領今早可以那麼早爬得起來...)

 

後來想起來   其實在上海也斷斷續續住了快一年    那時本想去上海闖闖看  如果成功   就可把爸爸從養老院接到上海去住  怎樣也是幫他搬離老家近一點    沒想到  我在上海  雖然是說著同樣的語言  反而覺得比去當時姊姊美國家中還感到    這裏不是我的家   那種疏離感     更難過的是   當初因為聽了醫生的建議  媽媽同時乳癌開刀  所以最好把爸爸送去安養院   結果   一進去  爸爸的健康狀況就從此沒有辦法好起來  可以回家了    所以  我匆匆離開了上海   後悔我因此浪費了快要ㄧ年沒有看到爸爸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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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d

鳳爪和牛百頁  超過一年沒吃到了呢

 

more food 

是的  我把那條魚  一口氣全嗑光了

 

上星期我飛去波特蘭給我姐一個surprise    慶祝她XX大壽   (替當事人隱瞞一下年紀)

其實很早以前姐夫就跟我說想給姐姐一個surprise party     那最大的 surprise  是我在最後關頭的出現    他可以幫我出機票      我想想   他們自己都要傷腦筋每個月的收支了   如果要去   我自己買機票    可是後來牙齒治療花費一發不可收拾   真的  只能用這樣的詞彙來形容我心中對dental procedures花費的驚慌       想到明年還想回台灣一趟   就決定不去了

上個月媽媽從台灣回西岸    幫我寄東西來  箱子裏面有兩塊紫水晶礦石   兩條紫水晶的魚   我拿給阿布   說媽媽想到你喜歡這些石頭  還有動物雕飾  說著說著   忽然好想媽媽喔   眼淚就充滿雙眼   阿布看著我      把我擁到電腦前    訂機票吧   我出錢   沒用的我   就真的訂下去了       理智上知道不該花這600   可是情感上   只要有機會跟媽媽在一起  我就很難說不要     所以按下送出鍵後    我著實在隨後24小時中內心天人交戰好幾次   expedia訂票後有24小時免費取消權)

阿布安慰我說   你先付的牙醫費用   有一部份在跟我的牙醫保險申請理賠後   他們會寫支票給我  那也是你的錢啊    所以是你用你的錢去買機票的啦    我抱抱阿布  覺得好愛他喔     傻阿布   可是是你每個月在繳牙醫保險費的呀  更何況  人家不一定會理賠呢

因為必須保密  所以我在網路上都不敢講  怕姐姐怎樣忽然知道了    到姐姐家時已是晚上11     我姐看到我時  真的是有surprised      但是最好玩的是當我走進媽媽的房間問她在看什麼節目時    我媽剛開始還很認真的回答我是哪一台  講到一半才發現是我   那個驚喜的表情     呵呵呵  

其實   我和媽媽  去年10月一起住到今年2月底   平常也都有用SKYPE在視訊談話的     不像許多網路上的姐妹   可能跟自己的家人很久沒見面了      甚至家人都還住在台灣  所以更少機會相聚    比起來   我幸運也幸福多了      不過   我就是想到媽媽會想我  想到老媽媽思念女兒的心情   自己會心裏難過嘛   這種思親之情  不能用比較法來安慰自己的呀

上星期在波特蘭    我哪裡也沒去   就是帶著媽媽去中國超市和日本超市轉來轉去   平常哥哥姐姐帶媽媽去時   都是買完東西趕緊離開   我了解他們家中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可是我也心疼媽媽    平常就只能等週末有人開車帶她出去   她能看懂在賣什麼  有什麼商品的地方   就只有這些超市   所以明明沒有需要  她還是喜歡慢慢走  慢慢摸  慢慢東看西看     之前阿布還沒搬過來時   我可以陪著媽媽逛個過癮   想到以後媽媽就算過來跟我住一陣子    我可能因為阿布也沒辦法這樣花時間陪她    這次我的最終目的  就是陪媽媽逛個爽     牽著媽媽的手  研究醬油牌子   研究哪種點心好吃   我們一起去吃了港式飲茶  點了牛百頁和蠔油鳳爪吃個過癮     還去了家川菜館  本來以為會有臭豆腐的   (同事剛剛聽了大聲糾正我  誰說川菜會有臭豆腐?   (可是川菜感覺就是味道很重啊  所以應該會有很臭的臭豆腐吧點了五更腸旺  麻辣腰花  炒絲瓜  想到媽媽喜歡吃  但是平常怕味道會嚇到姐夫所以很少煮的魚  就很豪邁的點了一條時價的清蒸魚     後來除了魚媽媽說要現場吃  包回家會不好吃外     全部都得打包      我也貪心  想說好久沒吃到有頭有尾的魚了喔   (阿布只吃調味好的鮭魚片)  (而且還只要COSTCO裏賣的那種  不要我用蔥薑蒜醬油調味的那種  明明吃不下了  還是硬塞到肚子裏   當天回去後   真是好好的複習了一下什麼叫做上吐下瀉      這樣的菜色和份量  以前在台灣沒在怕的呢    可見我在美國自己煮飯吃的有多糟糕   連美食都無福消受了

 

感覺還沒有陪媽媽陪個夠呢   一星期就過去了    前一個星期六坐飛機到達波特蘭     下一個星期六一大早就得坐飛機回家      我心裏有在想  當初阿布怎麼沒有幫我選晚一天  星期天才回去呀  這樣我可以多一天陪媽媽呀      後來想想   我家這個大個兒一人在家應該也很想我吧    頭兩天還嘴硬  電話裏說沒有想我   後來幾天掛電話之前    他都會小小聲說想我    我吐到無法跟他講電話那天   他半夜還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好一點       這麼受歡迎也是很困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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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我下班回家立刻換好運動服  準備與阿布一起出去快走    阿布看著我說  你今天穿這套出去上班的嗎?   (  他根本沒在注意我!)   我說沒有啊   剛剛換的啊  不過心想既然你注意到我的衣服了  我趕緊打鐵趁熱   抱著他說   我的運動服好少喔   現在每天跟你出去快走  每天一套  都不夠穿了   要多買新的了啦  阿布說    你要穿什麼去運動都OK  只要別又穿反了就好       我哈哈哈大笑    因為我自己知道我有很多次前科   有一次還是跟他去看房子   要下車時才發現   問他可不可以在車子裡快速脫掉反過來重穿  反正四下無人  這個老古板說  不可以    回到運動那天   後來我走到陽台穿鞋等他時  才發現  原來我那天又穿反了    阿布要鎖門時我說我要進去把衣服重穿   阿布說   我剛剛就跟你說啦   可是你沒有反應  所以我以為你知道  並且打算 inside out 穿著去走路…  

 

有時我會用第三人稱跟阿布說話   有次倒在他身上跟他說   sorry you got a Chinese wife that can’t cook Chinese food well…  然後阿布伸手出來抱著我說    and she just doesn’t give up!    哈哈哈哈哈哈哈     well, 我知道我每次的成品都會讓人有「驚喜」   可是   我其實也很困擾耶    因為很多時候我動腦想了很久的菜色   最後都會莫名其妙的失敗啊   我現在也想不起來什麼好例子了   可是其實我真的真的     很認真在想要煮好吃的寵阿布啊   

 

  想起一個   我注意到阿布最近沒有吃很多蔬菜了   煮過的青菜  他只吃洋蔥青椒      所以我想了很久  有天我特地跑去比較遠的韓國超市買了薄牛肉片  韓式烤肉醬  還弄了蘋果泥   (因為網路食譜好像都有加這個)   把牛肉片浸在蘋果烤肉醬裏  (好啦  我的小blender只能把蘋果打成碎塊)   然後前一天先大鍋燒水煮了竹籤去漂白劑    (好啦   我後來才發現大鍋水煮的不夠深  煮開了丟竹籤下去才發現只淹到一半  就撈出來用深烤盤裝竹籤泡熱水了)    接著我把牛肉片包著洗好的蔥段捲起來  用竹籤插好    全部肉片捲完後   放進烤箱裡烤了20分鐘    最後滿心期待的我拿出來看到成品時好傷心哪

 

我的牛肉捲都泡在水裏了   我明明烤肉醬有先讓它滴完才捲蔥的啊  趕緊全部撈起來放在盤子裏

 

阿布吃了一個   說還不錯  所以我很高興的留給他一大盤  可是幾天後在冰箱數目都沒減少    我就問他   他說  我知道你喜歡吃  留給你吃才有鬼!  這傢伙要是喜歡吃的早就動手了      我有幾次就偷懶買小雞腿  Jack Daniel 的烤肉醬醃一醃    進烤箱烤一烤   他有天趁我去打羽毛球   自己晚餐就吃掉了4!!!    我都算好了要帶便當到星期五的耶

 

 

我後來跟同事吃中飯時抱怨請教  同事說  怎麼會用烤箱啊   這道菜如果不是用戶外烤爐   明明就是應該用煎的啊    牛肉會出水啊   蔥會出水啊    你還用烤肉醬加蘋果   通通會出水啊      我說什麼叫明明?   啊戶外叫烤肉  那我拿到室內用烤箱不是也叫做烤?   同事A   你以後不要浪費錢煮新菜了啦   B  等一下  你剛剛說  你家老公煮過的只吃青椒和洋蔥   你肉捲裏面放什麼?    我小聲說      蔥還有蘆筍…  (人家是想捲在肉裏面阿布應該吃不出來吧)    大家開始討伐我    同事C  你說你都用什麼醃小雞腿?   我說就 Jack Daniel BBQ sauce     她說  你知道它有分烤肉醬和醃肉醬嗎?   (…………………..)  

 

See? 我動腦想出來的菜色  通常都是悲慘的下場    隨便用烤肉醬  (還買錯) 醃一醃就放進烤箱烤的  反而成功  這給了我什麼啟示嗎?

 

 

就是我與孫中山先生都是中華民族  我要繼續努力

 

 

八月中時  我請同事來家裡吃飯  同事是台灣來的老實男性  很少吃奇奇怪怪的異國食物    我就買了幾種CHEESECRACKERS 做了一個蘋果雞肉沙拉   Jack Daniel BBQ sauce醃的小雞腿   還有現成超市醃好的lime and garlic tenderloin   北非小米沙拉    放在廚房island上大家邊自助動手吃  邊自在聊天    那時心裏是想  要是大家都不喜歡吃   無所謂  我下星期還可以帶便當   反正我廚藝不好  路人皆知      沒壓力   (不好吃也大部分都是超市的錯這樣)   同事很喜歡吃我買的那些CHEESE加小餅乾    除了其中一樣  brie    我切了一片吃  也覺得怪怪的  以前怎麼沒有感覺 brie有那麼難吃?   說不出的怪味   所以我們一致推論是因為我買了便宜貨  (一小塊也才3美元)   阿布本來就只吃幾種便宜的cheddar cheese 所以沒加入討論    後來幾天後  我拿出沒人要吃只好自己消化的brie切片夾餅乾時  阿布說   你那天也這樣給人家吃嗎? 我說對啊     阿布笑到眼淚流出來    接過我手中的小刀  切下表面黑色外層        You knew this is wax, right?      矮油    人家以前都吃已經切好好  排美美的成品呀  怎麼會知道那個事情

 

有一次  我姐夫在我又幹了一件蠢事後說   so, you didn’t know “you didn’t know”!       就是這樣    我幹蠢事時  我可不覺得我蠢呀  有時我還覺得我絕頂聰明呢   上個月收到一封信   我看了一眼   有關SUZUKI車子每年要繳的什麼費這樣    我很帥氣的跟阿布說  我來付  就放進包包    是的  那個可以撈出上個月吃完便當忘了拿出來洗的湯匙的包包    所以快要兩個月過去   我忽然發現眼見著繳款日期就要過期了       定睛一看   可以上網繳  所以我很高興的進入網站   心裏想  阿布這傢伙老是喜歡用寫支票的   太落伍啦    上網幾秒就解決了

 

後來發現  原來我要繳的叫做 registration fee   要先拿車子去檢驗啦  這下可好   我哪來的時間送車去檢驗   此時此刻又不能讓阿布知道   因為他已經好幾次對我都最後一秒才行動的壞習慣生氣了   所以我趕忙問同事    在美國車子檢驗是怎麼回事   同事說  拿你的  registration去有註冊的修車廠就可以了     我傻眼  registration  長什麼樣是張卡嗎跟我的保險卡一樣大嗎同事J   「你天天飆車來飆車去   沒被警察攔下來看registration    真是算你運氣好   你老公真是把你照顧的好好的    registration 就是一張紙」     我趕緊跑到停車場找我的 registration    沒看到一張紙時我心都涼了 (倒是從置物廂翻出很多我以前找不到的東西)   完啦完啦      這下子阿布一定會說我把它搞丟了   但是我連我搞丟的東西長什麼樣都還不知道呢      頭皮發麻不是形容詞    當場在想怎麼跟阿布解釋才不會又夫妻吵架

 

還好  最後找到了  哼!並不是一張A4   不過我進了辦公室沒有多回嘴    生活白癡不敢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要說的是   我就是想  因為我天天都拿同一個包包   所以帳單放在包包裏  我一定每天都看得到   放在桌上   幾天之後就被新的帳單淹沒了 ()     我自己的帳單沒處理我不緊張  這個車子是阿布的名字    為了避免他以後有藉口秋後算帳   我很注意要提醒自己啊    可是一星期後  我換拿小的包包  之後每天上班都匆匆忙忙出門  根本沒時間換回大包包…   可是還好我還是有想起來啊     這是我責任心的顯示吧   (可是我不敢拿出來跟阿布邀功)

 

那天回家吃晚飯時   我忍不住跟他說   下午送車子去檢驗時   我跟他們說我也要換機油   里程到了  日期也到了   他們人好好喔    居然進來客戶休息區給我看我們的機油量尺   說我機油還有   而且還很清澈  不需換油喔    他們本來就可以換機油   輕鬆賺我39元耶

 

不講還好  一講阿布就發現我拖到現在才去搞定這件事

 

阿布說    有時我真搞不懂  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呵呵呵    這時我就變天才了   我趕緊抱著他又親又黏地說      因為我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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